以上的對比,除了呈現官僚在面對危機處理的不同態度以外,還凸顯不同情境下,人對空間的感知差異。
以封閉大型集會運動空間來說,原本人潮聚集交匯的空間開始為人恐懼,人們甚至覺得彼此應該相隔一公尺距離為佳;原先與公民社會對應的公共空間成為恐懼地景,一切都是被一個不可視的病毒所影響。
公民社會是被建構而成的,恐懼地景也是如此。
社區、校園、健身房,無一不因為武漢肺炎而扭轉人們對它的感知,人們恐懼接觸,甚而塑造了人們對空間的觀感。
空間繼而成為政治的附屬品:禁止上下課所造就的空蕩校園、沒有飛機起降的機場,或是大排長龍的藥局旁街道,各種政策性的作為都改變了一些空間的狀態;平時象徵全球市場的熱鬧機場,如今如同戰場一般,成為第一線防疫的關卡。全球市場如同家裡旁的藥局日常,同樣令人感到戰慄。
因為肺炎疫情,人們因恐懼開始扭曲對空間的感知。(圖片來源/unsplash)
地方也成為各國角力的波動場域,如果把網路也視作一種空間,各種來自中國的假訊息、政治性地操作社群裡人們的感知。人們開始搶購商品,或是媒體轉述的各種因爲疫情的演變,而延伸對不同地方的印象轉變。我們習慣的日常生活開始在逐漸恐懼化的公共空間消減,諸如我們對自由或是移動的定義。
一些名嘴或是共媒開始塑造台灣營造假的確診訊息,但因爲我們都處在普遍化的恐懼空間,甚而相信訊息是真實的,而沒看見明擺著的荒謬;那些確診數被質疑的國家開始指責其他國家塑造假訊息,就好像在電梯裡放屁的人,說別人放屁一般。
也許我們必須等到真正走出電梯,或是疫情真正結束之後,才可以發現那些政治性操作的荒謬所在,但不同地方的人對於真實的不同價值觀念,同樣的也反映在恐懼狀態下的不同感知經驗。
在疫情之下沒有什麼絕對正確的處理方式,但我們可以透過對空間的反應來察覺各種政治性操作的競合關係。也許如此,才有可能在嚴苛的挑戰之下,守護我們認為正確的價值。
作者:徐鉦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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