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訊

    詩人羅毓嘉:「永遠不要去想為了改變世界而寫。」

    2018-03-07 00:00 / 作者 林哲緯

    跟羅毓嘉約訪的當天,恰巧是個雨天,外面淅瀝淅瀝下著大雨,他拿著雨傘從電梯口走出來,邊打招呼還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,像極了一盞暖陽,恣意卻又溫柔,與他的作品如出一轍,有些鋒芒,但出發點總是愛。



    畢業於台大新聞所的他,身份相當多變,有時候是財經記者、有時是時事評論家,而脫離了工作,他則用詩與散文書寫生活。

    寫作的過程 就是把情感去蕪存菁

    羅毓嘉寫作的議題很廣,不管是偶然看到的新聞事件、與另一半的感情生活、下班後獨處的厭世感,通通都能成為他的靈感來源。而有些素材成了散文,有些則變成詩,全端看他當時的狀態,他笑著說:「所以每一次的寫作,都像是一場探險。」



    而這樣的冒險,對他來說,正是個重整自己情緒的最好時機。羅毓嘉認為,寫作在某一方面都是因為情緒驅動所產生,重點是比例,多放點感性,那是詩;多放點理性,那就是散文。寫詩的過程,能幫他抒發過於豐沛的情感,回歸成那個理智的自己。

    別想著改變世界 來一場無用的大用吧

    羅毓嘉近年來的寫作方向,大多都環繞著社會議題走,試圖透過詩去影響社會現狀。但他卻說,千萬不要想著是要為了改變世界而寫,因為寫作本身就一場提問。有人寫、有人看,議題慢慢地就會被擴大,看似無用,可能某一天就成了大用。



    這些無用的大用,也都包含了他對臺灣現況的觀察,他苦笑著舉例太陽花社運:「台灣的民主總是這樣子,前進兩步,又後退一步。」有一段時間我們好像燃起了希望,卻又無疾而終。他說,用詩這個載體去討論時事,一方面也是因為詩的那種曖昧特性,恰好就是解決這種在希望與失落當中的灰色地帶。 

    寫作風格改變 社會化的必然結果

    對於寫作風格轉變這件事,羅毓嘉則認為是相當稀鬆平常的。隨著成長,視野慢慢拓展後,每個人都會隨著不同生命歷程,去接受、去配合、去習慣,其實就像一個社會化的過程。



    現在回想起以前的作品,最大的差別,他認為可能在於「力」,剛開始寫作的時候,會比較用力,直觀地用吶喊、尖叫去面對這個世界的不公。長大了之後卻開始慢慢了解,其實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立場跟角度,寫作的方式也會慢慢比較內斂,。



    他用核電當例子,以前可能會覺得不夠安全的東西,我們就是要換。但開始面對到工業發展跟電價的成本,後來就會慢慢趨向於合理使用。

    性向只是縮影 我們都得學會溝通

    除了核電,羅毓嘉也關注性平議題,身為公開出櫃的男同志,對於「性向」這個課題,他放大到溝通的層面來談。除了不同的性向,每個人的人生本就充滿著各種不同,不同的城市、不同的原生家庭、不同的理想、不同的價值觀,我們的人生本來就需要試著處理這些種種不同,而性向,剛好是同志們需要處理的一環。



    對於歧視,他認為其實只是不理性的拒絕溝通,只要能夠理性對話,就像同婚議題一樣,終會告一段落。而他將持續用他的詩,與世界溝通更多議題,可能很難,但就像《大馬士革》所寫的一句——「生活,若只是為了生存,怎麼可能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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