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一日是烏克蘭中小學的新學年開學日,傳統上學生們會特別打扮並獻花給老師,開心慶祝這一天。然而今年的開學日卻被已開打半年的俄烏戰爭蒙上陰影,烏克蘭各地學校都在忙著增設防空洞,好在砲火來襲時維護學生安全。
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至週三(8/24)滿半年,這場戰爭不僅改變了烏克蘭人的生活,也影響學童受教育的權利。烏克蘭大多數孩子自Covid-19疫情爆發就多採線上教學,戰爭爆發後許多人逃離家園,也只能採遠距教學,不僅無法正常與老師同學相處,學習成效也大打折扣。
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(CNN)報導,在基輔郊區綠意盎然的伊爾平(Irpin),有2400名學生的大型學校「17號」中小學,部分校舍曾遭俄軍砲火損毀,之後已進行修補。在聯合國兒童基金會(UNICEF)協助下,該校也重建了防空洞,校長普塔什尼克( Ivan Ptashnyk)表示,防空洞佈置得「安全舒適」,「孩子們並不害怕,家長也很平靜」。
烏克蘭當局當前正面臨極具挑戰性的時刻。除了俄軍在烏東等地持續攻擊之外,烏克蘭的經濟也飽受衝擊。戰爭中最無辜的是孩童,而俄烏戰爭爆發以來,烏克蘭至少有361名孩童喪生、逾千人受傷。戰爭也導致2300間學校的設施受損。
烏克蘭政府六月間的調查顯示,全國約有570萬名3歲至18歲兒童受到戰爭影響,其中280萬人被迫離家遷徙至國內其他地方。聯合國則估計,約有630萬名烏克蘭人逃往海外,大多是婦女和孩童。
烏克蘭在數位創新方面成就斐然,在戰爭爆發後立刻發展出遠距教學系統,但因缺乏硬體裝置與高速網路,要讓學生順利學習仍是一大挑戰。根據六月份一項調查,烏克蘭師生仍需20.3萬台平板電腦、16.5萬台筆記型電腦,才能進行線上教學。
烏克蘭教育部長施卡雷特(Serhiy Shkarlet)上週二(8/16)表示,全國各級學校中,高達59%還沒準備好恢復實體授課,也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學生能到校上課,「這個新學年很不容易,開學將充滿無法預期的狀況,很困難」,「烏克蘭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,俄軍的飛彈能打到任何地方」。
家長也必須決定是能放心讓孩子回校上學。許多住在烏東前線地區的家長仍選擇線上上課,因為砲火攻擊與空襲警報無日無之;事實上,在烏克蘭許多城鎮,這樣的情況已是日常。
事實上,基輔11歲女童帕芙藍科(Zlata Pavlenko)在戰爭爆發後隨家人逃到烏克蘭西部,今年5月才返回基輔,但全班36位同學中,已有半數身在國外。
帕芙藍科說,真的很希望新學年能到校實體上課,但她學校的防空洞可容納的人數不多,校方還在規劃是否讓學生分時段輪流上課,或維持線上教學。
聯合國兒童基金會代表薩辛(Murat Sahin)表示,社交也是學習過程中很重要的一環,對於發展思辨技巧和問題解決都有幫助,「我們希望看到每個孩子回到學校,在學校的環境中學習」,但戰爭之下「孩子的學習、人際互動都不足,無法過正常的生活」。